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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长为一个高情商的人?

总感觉自己和身边的朋友处理不好关系,情商不高,请问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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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大家可以读读张廷玉的故事。他的一生可谓成也情商,败也情商。

张廷玉,是乾隆雍正两朝重臣,一生深得皇帝信赖,权倾朝野。

原本可以风风光光死后配享太庙,没想到仅仅因为自己年纪大了提了退休申请,完全改写了自己的命运。

张廷玉本来是中国历史上最幸运的大臣之一。

虽然高处不胜寒,但张廷玉却有本事在政治中枢这一高危区域如履平地,步步高升,走出一波惊人漫长的大牛曲线,成为清代文臣最成功的代表之一。

张廷玉,安徽桐城人。

他出身书香门第,二十九岁高中进士,并被点为翰林。

三十三岁那年,他获得了一次与康熙交谈的机会,给皇帝留下了极为良好的印象,康熙认为他持重得体,遂「奉旨侍值南书房」,成为皇帝贴身低等小秘书。由于服务出色,四十五岁时升为「副部级」的礼部侍郎。

康熙去世,雍正登基,见他「气度端凝,应对明晰」,迅速升他为礼部尚书,参与机密。

雍正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难伺候的皇帝,对科举出身的汉族大臣尤其缺乏好感,对他却一见如故,欣赏至极。

不论大事小情都要和他商量,凡有谕旨均由他缮写。

雍正与他君臣相得十三年,感情至好,甚至一天也不能分离。

雍正五年(1727 年)五月,张廷玉生了一段时间病,病好后进宫,雍正说:「我前两天对近侍们说,我连日臂痛,你们知道吗?他们惊问其故。我说,大学士张廷玉患病,此人如朕手臂,这不就是我臂痛吗?」

此事传开,成为一时佳话。

雍正末年,张廷玉回家省亲,皇帝写信给他说:「朕即位十一年来,朝廷之上近亲大臣中,只和你一天也没有分离过。我和你义固君臣,情同密友。如今相隔月余,未免每每思念。」(《张廷玉年谱》)

雍正累次升迁张廷玉为大学士、首席军机大臣、兼管吏户两部,权倾朝野。

为了表达对张廷玉的欣赏,雍正特别立下遗嘱,要以最信任的两位大臣——鄂尔泰和张廷玉在身后配享太庙,也就是死后与他一起到阴间做伴。

这是一项极高的政治荣誉,整个清朝二百余年,他是唯一享受到这个待遇的汉人。

乾隆即位后,对这位三朝老臣更是优礼备至,继续奉为汉臣之首。

他平时和张廷玉说话,从来都是和颜悦色。

张廷玉上朝时,皇帝从来不忘提醒身边太监上前搀扶,生怕老人家有什么闪失。

乾隆二年(1737 年),皇帝特封张廷玉为三等伯爵,开了有清一代文臣封伯的先例,恩遇可谓至渥。

在此之后,屡有奖励。为了表示信任,皇帝多次赐诗给他,诗中有云:「喉舌专司历有年,两朝望重志逾坚。魏公令德光闾里,山甫柔嘉耀简编。」

另一首诗中更说:「潞国晚年尤矍铄,吕端大事不糊涂。」把他比作周宣王时的贤臣仲山甫,后世名臣文彦博与吕端,足见尊重之至意。

汉大臣中,张廷玉的地位、恩遇在有清一代,堪称空前。

3

在传统政治中,做皇帝近臣,特别是位高权重的近臣,绝不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

由于中国古代专制制度的自私本性,君权表现出强烈的排他性和防范心理。

这就决定了君臣关系,尤其是君相关系的脆弱性和暂时性。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

确实,生活在专制政治的高层,处处都是陷阱,步步都是危机。

一个人想始终得到君主的信任,更是难上加难。

中国历史上那些声名显赫的文臣武将,大多数下场不佳。

特别是曾经居大位、享大名者,几乎没有一个人是完满收场的。

比干被掏心而死,李斯易主则亡,韩信功成被灭,周亚夫绝食以终,岳飞血洒风波亭,于谦上了断头台,袁崇焕则惨遭凌迟。

以魏征之忠直,生前也被李世民怀疑有结党之嫌,死后更是被唐太宗「亲仆其碑」。

以寇准之功绩,一生的结局却是罢相遭贬,死在谪戍的路上。

虽然许多君主为了让臣下放心,向他们颁赐铁券,但最终还是没有几个人逃得过猛虎之口。

即以清代而论,清代中前期的几位权倾朝野的权臣,其中除了明珠属于善终外,其余都死于非命:鳌拜、年羹尧、和珅都被勒令自尽,索额图于拘禁地饿死,隆科多死于监狱。

事实上,清以前的几千年历史中,立有巨大功勋而得到善终的,只有郭子仪一人。

后来的名臣曾国藩对此体认极深,他说:「吾通阅古今人物,似此名位权势,能保全善终者极少。」(《曾国藩家书》)

「立不世之勋而终保令名者,千古唯郭汾阳一人而已」。

这就说明,君主与权臣之间这种潜在的紧张是专制制度的本质使然,并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截至乾隆十三年(1748 年)前,张廷玉在政治最高层一直稳如泰山,四十多年从没有犯过任何错误,这在整个中国历史上是十分罕见的。

不能不说,这个人身上确有过人之处。

首先,张廷玉有过人的才华。

张廷玉自康熙四十三年(1704 年)入值南书房,为皇帝起草文件起,就充分表现了出色的秘书天才。

雍正即位之初,屡有诏命,皇帝「口授大意,(张廷玉)或于御前伏地以书,或隔帘授几,稿就即呈御览。每日不下十数次,皆称旨」。

每次雍正口述后不过片刻,张廷玉即可拟就,每日十数次从未出过差错,其文思之敏捷实非常人所及。

其次,张廷玉办事非常勤勉,为皇帝服务不惜心力。

史载他晚上退朝后还要点双烛治事,即使已经就寝,还经常在枕上思索所拟之文,或觉不妥,立即披衣起身改正。

他心思缜密,记忆力极强,能将各部院大臣、全国疆吏的出身、经历,以及各司员府县甚至胥吏的姓名、籍贯丝毫不差地说出来,就像一个活档案库。

对其办事能力,雍正帝曾这样称赞:「尔一日所办,在他人十日所不能也。」(《澄怀园语》卷一)

当然,这只是他仕途成功的一半原因,另一半则与才华无关。

张廷玉是康熙时期的大学士张英的儿子,这是他人所不能及的先天优越之处。

张英是清代著名大臣,因为「缜密恪勤」,深得康熙欣赏,被提拔为一朝「宰辅」,在政治高层数十年如鱼得水。

为了让张廷玉继续光大家门,张英言传身教,传授给他大量做官的独门心法,所以刚刚进入仕途的张廷玉就将成熟老练的风姿展现在朝廷之上,引起了康熙皇帝的特别注意,年纪轻轻,却已深通「为臣之道」与「保身之术」。

熟读经史而又得到父亲独门秘传的张廷玉早就认识到,为臣之道不外两个重点:一方面要能从君主那里成功地猎取功名富贵,另一方面又要不为皇帝这只猛虎所伤。

这就好比火中取栗,实在是一个高难度动作。

张廷玉深知,皇帝最防备的,是大臣的私心。

在明主面前,只有以退为进,以无求为求,以无私来营私,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所以他为官数十年,处处事事都从皇帝的角度出发去考虑和判断,从不露骨主动地为自己牟取私利。

朝廷上下公认他为人淡泊宁静,气质和平。

乾隆皇帝夸奖他「风度如九龄」。

他平日生活无声色之嗜,办事出于公心,从来没有贪渎指控。他做主考官时,有人欲通关节,以微词试探,他赋诗以辞道:「帘前月色明如昼,莫作人间幕夜看。」

当然,越是这样皇帝越不会让他吃亏。

因为他清廉,雍正皇帝先后多次对他进行赏赐,赐银动辄上万两,还给了一所当铺,让他补贴生活。

因为他从不主动为自己的亲人牟取私利,所以皇帝对于他的子弟亲戚的仕进也多有照顾。

但皇帝越施恩,他就越谦退,皇帝每有奖赏,他必尽力逊让。

雍正十一年(1733 年)其长子张若霭高中一甲三名探花,张廷玉闻知「惊惧失措」,立刻面见皇帝,「免冠叩首」,以自己家世受皇恩,科举很盛,请求皇帝降低其子的名次。

张廷玉说,「天下人才众多,三年大比,莫不望为鼎甲,官宦之子不应占天下寒士之先」。

雍正大为感动,经他恳请,特将张若霭改为二甲一名,并把此事前后情由在谕旨中加以公布,表扬张氏的公忠体国。(《张廷玉年谱》)

4

除了以上这些原因,张廷玉身上还有一个突出特点,就是「柔」与「顺」。

张廷玉对历代大臣得祸之由深有研究。他认为,做高级大臣最忌讳的有以下几点:

一是性格过于刚直,比如比干和海瑞。他们不讲方式方法地与天子作对,下场当然悲惨。

二是做事过于讲原则,比如岳飞。他只从国家民族角度去考虑问题,却不顾及帝王个人心理隐私以社会正义去挑战帝王的一己之私,终至非死不可。

三是权力过大,不知谨慎。历史上倒霉的权臣多是由此。皇帝与大臣考虑问题的出发点不同,性格气质思维方式及个人偏好不同,不可能事事都想到一起。与皇帝意见相左之事既多,不免日久生怨,积隙成仇。

第四点则比较有清朝特色,那就是由于大臣们因为「好名」而获罪。

专制主义发展到清代,连儒学的人格追求,也成了专制极度扩张的妨碍。

原因很简单。儒学固然有维护「纲常」的一面,同时也有追求自我完善,要求人格独立的一面。

儒学一方面要求其信徒尽力为皇帝服务,同时也要求他们不能放弃对自己人格尊严的坚持和精神价值的追求。

清代前期帝王皆雄才大略,在tongzhishu上大有创新。

他们认为,一个大臣如果过于注重自身修养,也会妨碍他们不打折扣地为皇帝服务。

为了彻底把大臣改造成奴才,雍正帝提出一个重要观点,那就是大臣们不但不能图利,也不能「好名」。

他说:「为臣不惟不可好利,亦不可好名。名之与利,虽清浊不同,总是私心。」

雍正朝和乾隆朝,都有大臣因为「好名」而被皇帝严厉打击。

比如雍正朝的杨名时,是一个有操守的政治家,在一些问题比如打击科甲朋党上与皇帝意见不同。

他做了很多减轻农民负担的好事,却忘了推功给皇上,遂引起雍正帝的恶感。

雍正说他「性喜沽名钓誉」「欲以君父成己之名」,寻故将其抓入大牢。(郭成康《政治冲突与文化隔阂:杨名时案透视》)

张廷玉在政治生涯中,全力避免犯以上错误。

他的政治信条是绝不要因为政治思路的差异而与君主产生冲突。

因此他不做政治家,而只做大秘书。

不做思想者,只做执行人。

张廷玉有一句名言,叫「万言万当,不如一默」。他一生为人,谨慎小心,缄默持重。

这一特点直接遗传自父亲张英。

《清史稿》称「英性和易,不务表襮,有所荐举,终不使其人知。所居无赫赫名」。

专制政治是充满风险的绞肉机,稍有不慎,就会危及生命。

每天退朝回到家里,张廷玉都要把一天的大事小情细细梳理一遍,看看有没有说错的话、做错的事。

他从不留片稿于私室,也不让家人子弟得知。

他很少交接外官,在朝中为官多年「无一字与督抚外吏接」。

雍正对他极为信任,人事决策多向他咨询,他却从来不会透漏任何一丝风声。

他以皇帝之心为心,以皇帝之意为意,凡事默默去做,不事张扬。

许多人经他推荐而受重用,却终生不知道自己被起用的背景。

在雍正这样一只「喜怒不定」的猛虎身边,张廷玉恰如一个走钢丝的演员,全神贯注,始终紧张,没有一分钟松懈过。

他襄赞雍正十三年,几乎雍正朝的每一项重要决策他都参与过,但是《清史稿》的列传提及他的功绩却只有三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比如建议对守节十五年妇女加以表彰之类。

对此,他的学生汪由敦有这样的解释,他说张廷玉主掌枢府二十四年,「凡军国大政,他都承旨商度,经常与皇帝促膝密谈,一商量就是很长时间。至于他所筹划者,我们却举不出一件事可以具体归到他名下,他为国操劳一生,却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记载」。

他又说:「雍正以来数十年间,吏治肃清,人民安乐……张氏从容坐而论道,享极盛之世……那么张氏的缜密周详,略可想见也。」(《张公墓志铭》)那意思就是说,雍正以来的治绩,多赖张廷玉的襄助。

皇帝的军功章里,没有张廷玉的一半,也有张廷玉的一块。

只不过张氏自己不提而已,这正可见张氏的缜密周详。

从康熙开始,三代皇帝都对他这点极为赞赏。

乾隆描写他这一特点时说:「不茹还不吐,既哲亦既明。」

虽然把臣术练得如此炉火纯青,进入乾隆时代,张廷玉还是感到了一丝丝凉意。

他的第一感觉是,这个年轻皇帝太精明了,比他的父亲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前所述,掌握了驾驭清帝国这艘航船的高难技巧的乾隆,开始越来越注意打击朋党。

而打击朋党的要诀是最大限度地防止大臣之间的组织性和联系性,千方百计地造成他们的孤立化、分散化、「原子化」,使每一位官僚,都以孤立无援的姿态面对强大的君权。

而所谓「擒贼先擒王」,打击朋党就必须从打击朋党的核心人物入手。

就如同要阻止珍珠的形成,就必须从贝壳中取出那粒沙子一样。

只有让大臣们认识到他们所依靠攀附的人物靠不住,朋党才能不攻自散。

乾隆五年(1740 年)开始,皇帝就不断地打击性格傲慢、行事张扬的鄂尔泰。

同时,皇帝一刻也没有放松对张廷玉的观察和挑剔。

幸亏张廷玉平时对于朋党嫌疑懔如临渊。

作为官场中人,人际往来谁也无法避免,特别是作为「相国」,他的家是京城人际交往的中心。

「薄暮还寓,则宾客门生,车驾杂沓,守候于外舍者如鲫矣。」(《清稗类钞》)但张廷玉绝不轻易帮人说话,也绝不轻易介入人事纠纷,而是听从花开花落。

他的名言是:「予在仕途久,每见升迁罢斥,众必惊相告曰:此中必有缘故。余笑曰:天下事,安得有许多缘故。」(《郎潜纪闻》)他从政原则是事不关己,则谨守本分绝不发言。

有人因此指责他说:「如张文和(张廷玉)之察弊,亦中人之才所易及。乃画喏坐啸,目击狐鼠之横行,而噤不一语。」(《郎潜纪闻》)连乾隆皇帝都说他过于谦抑,说「张廷玉则善自谨而近于懦者」。

在与鄂尔泰的斗争中,他始终处于下风,也始终不争不怒,打太极拳。

正因为如此谨慎,所以在鄂尔泰连连受到指责和处理时,他却安然无恙。

然而,鄂尔泰死后,皇帝的注意力必然完全集中到他身上。

树欲静而风不止,虽然他不想成为朋党领袖,但是身处如此高位,想不被攀附是不可能的。

主动要投靠他的人如蝇之附,驱而不走。

同时,身处官僚政治的利益场中,他再摆出一副正大至公的神态,也无法完全掩饰自己手中巨大权力的偏向。

几十年间,他私下办的事,偷偷送出的好处也车载斗量,虽然手腕高明,毕竟不是完全没有形迹。

所以,虽然皇帝的大棒一直没有落下,张廷玉心中却无时不处于紧张之中。

他知道,统治者是从来不讲什么恩义的。

虽然自己给乾隆的父祖卖了几十年的命,但如果政治需要,皇帝打击起自己来并不会手软。

2

张廷玉感觉,自己退出政治舞台的时间到了。

在乾隆即位之初,张廷玉确实是大清帝国不可或缺的政治元老。

他头脑中装着大清帝国官僚体系中每一个零件的说明书和使用记录。

那个时候的乾隆一天也离不开他。不过,乾隆七年(1742 年)以后,皇帝对他的倚重却越来越少了,不再事事向他咨询。

皇帝已经不再那么需要这样一个活档案。

雄心炽烈的皇帝急于进取,而张氏「稳重和平」「八面玲珑」的个性已经不太适合一个大刀阔斧、除旧布新的时代。

乾隆十年(1745 年),鄂尔泰去世,皇帝起用三十多岁的讷亲为军机大臣。

讷亲是青年权贵,初获任用,就位列于张廷玉之前,成为首席军机大臣,这让张廷玉心中有些不舒服。

乾隆十一年(1746 年)十月,皇帝说:「大学士张廷玉服官数十年。今年逾古稀,每日晨兴赴阙,未免过劳,朕心轸念。嗣后可仿此意,不必向早入朝。」

这实际上是宣布,张廷玉不再参与核心机密,讷亲将独自面承圣旨。很显然,张廷玉在大清朝廷中的实际地位大大降低了。

皇帝的这个决定不是没有理由。

自然规律是不能抗拒的,虽然一直以精力充沛著称,但从乾隆三年(1738 年)起,张廷玉已明显感觉自己有些老了。

乾隆三年他在给乾隆请辞兼摄吏部的奏折中说:「今犬马之齿六十有七,自觉精神思虑迥不如前,事多遗亡,食渐减少。」

不但眼睛花得看文件越来越吃力,写字时手也开始打颤。

年龄的增长使他在政治钢丝上走得越来越费力了。

乾隆十一年(1746 年),他的长子内阁学士张若霭病故,这对他又是一个意外的打击。

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备觉伤悼,身体一下子大不如前。

各种老年性疾病,慢慢都找上身来。这种身体状况显然已经不适于承担帝国政治中枢的繁重工作了。

在这种情形下,皇帝对朋党政治的大力打击,就如同在张廷玉头上悬起了一把沉重的达摩克利斯剑,随时有可能落下来,让一辈子没有犯过错误的他陷于大戾。

一是自己门下任何一个官员出了事,都有可能把自己牵扯进去;二是人一老,就容易糊涂,「错误耽延,在所不免」,让皇帝抓到自己的辫子。

凡事过犹不及。

张廷玉的官已经做到了极致了:身仕三朝,功名利禄达到极致,张家一门也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两个弟弟张廷璐、张廷缘分别官至礼部侍郎和内阁学士,两个儿子张若霭和张若澄也都入值南书房和军机处,参与机要。

「一门之内,朝绅命服,辉映闾里,天下荣之。」

为官如此,夫复何求?

臣术中最重要的一条,是平安降落。

没有这一条,那么其他方面再成功,也不过是一场春秋大梦而已。

因此,退休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地出现在张廷玉心中。

3

乾隆十三年(1748 年)正月,张廷玉进宫出席皇帝为近臣举行的一次新年宴会,宴会后他得到与皇帝私下谈话的机会。

乾隆十一年以后,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机不可失,他趁皇帝情绪不错,提出自己「年近八旬,请得荣归故里」。

张廷玉有充分的理由认为,皇帝会痛快地批准他的这个请求。

没想到,皇帝拒绝了他。

乾隆从来没有想到一贯勤勤恳恳的张廷玉会提出退休的要求。

虽然张廷玉已经不能承担繁巨的工作,但毕竟他的政治经验还是十分丰富的,在朝中作为顾问,对大清政治不无裨益。

因此,皇帝回答说:「卿受两朝厚恩,并且奉了皇考的遗命,将来要配享太庙,岂有从祀元臣,归田终老之理?」就是说,你死后享受配享太庙,和皇帝一起吃冷猪肉的最高荣誉,生前怎么能贪图逸乐呢?

只有功高盖世、纯无瑕疵的名臣,才能「配享」太庙。

一旦得到「配享」之荣,必然永载史册。

因此,获得这项殊荣的人就应该死而后已,为国家贡献出全部力量。

素来缜密的张廷玉对皇帝的这个问题已有所准备。

他叩了一个头,引经据典回答说:「七十悬车,古今通义。」老子曰:「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只有及时退步,才能保此身荣。

况且宋明两朝也有享受配享荣誉的大臣退休回家的,比如明太祖就允许刘基回了老家。

这句话,让皇帝一下子不高兴了。

发布于 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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