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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角溪故里行

01

相传,天上有八仙,人间有八溪。每仙一斛甘露水,洒向人间八角溪。坐落于沩山最高峰雪峰顶山脚下的八角溪刘冲组,便是生我养我的故土。那里有我年过花甲仍不辍劳作的父老,还有时代耕耘于此的乡亲。


02

2月27日,低温,微雨。

唠嗑着“老天下雨,咱们下村”的应景语,偕乡小康办玉泉、村扶贫专干燕子两大美女,扶贫办喜良帅哥任“司级”干部,咱们一行四人便驱车前往八角溪沩桃组门前屋里刘桂秋家。

桂秋,按老刘家辈份儿喊哥。车停在桂秋哥老弟家门前,攀爬一段不算陡峭的“水泥”路(有水也有泥)后,便是桂秋独居的一层平房了。木门紧掩,地坪的草木径自地绿着。敲门之后,主人开门乃进。不大的灶屋间,收拾得妥妥帖帖,火塘里的柴薪,烧得旺旺的。

招呼我们坐下之后,桂秋忙不迭地道不是,今天风大,关门才能烧火,怠慢客人了。泡茶,寒暄。喜哥显然很熟,知道桂秋不打牌、不买码,抽烟只抽叶子烟,便建议桂秋把养老折与扶贫折上的余额存为定期,一年利息好几百!桂秋哥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搭帮政府的五保、医保和养老金等政策好,去年产业帮扶喂了二十只鸡,屋里年年还有余钱剩米呢。我虽然腿脚不便,但今年还是想喂点鸡、种点菜,增加点收入。只是一个人住胆子小,夜里得开灯睡觉,电费开支多一点点。

出门时,玉泉一不小心,踩在了泥地里。惹得喜哥赶紧拍照,一不小心,拱坏了路边的一兜白菜。我开玩笑说,猪年的第一趟走访啊,接地气,有喜气。


03

寻隐者不遇。蔡传秀家不但“城门紧闭”,而且“信讯全无”(打电话不通)。我们转而开往隔壁黄冲组黄善才家。

提起“善才”,喜哥说他联的户子,人好,不带厌,都是“善茬儿”;我也想到了一个人,沩山密印寺山巅观音大士座前的善财童子。说着,善才家便到了。不知是喜哥的喜感来袭,还是玉泉的泥水情深,玉泉下车的地儿,又是一滩泥泞。玉泉只能自我解嘲:小康办的小康路,不只有康庄大道,也有泥巴小路。

接待我们的是善才兄的妻子苏新春。一个喜庆的名字背后,是二级精神残疾。但今天表现还可以,泡茶,让座,还脸带微笑地告诉我们,男宁噶(老公的意思)呷酒去了。喜哥只能在电话里告诉黄善才,饭后我们再来,制定帮扶计划。


04

计划赶不上变化。蔡传秀来电话了,原来她一个人在家做事,屋里没有一点信号。

刘家冲还是要去的,就像我当年读书考出了山冲旮旯,还是得常回家看看。蔡传秀病逝的老公刘广谱,还是一起长大的哥儿们呢。可惜世事无常,罹患脑溢血的这位自家老兄,与疾病缠斗多年,最终还是失忆而归。不像我们在秦家仑上当年斗嘴皮子,扳手腕子,无论胜负,都能够全身而退。

思忖间,又到了。张望着神龛上广谱兄的遗像,还残留着儿时的黠笑——他那时嘴皮子与手腕子都蛮厉害的。穿过空荡荡的堂屋,蔡传秀招呼我们在里屋坐下。糖果,核桃,瓜子,苹果,蔡传秀一股脑儿拿出来,堆得烤火桌上满满的,像一座山。山民的淳朴啊,即使移民到了山脚下,还是山泉水一般的哗哗流淌。蔡传秀告诉我们,公公婆婆一辈子在山上呆惯了,在山下过完年,初一就回秦家仑上了。大女刘英初六就到深圳实习去了,下半年职高毕业;二女刘乐读六年级,小学毕业班了,在学校住宿。

蔡传秀说,公公婆婆已老,两个女儿读书,自己采完茶,也要出去打工挣钱了。玉泉问她呷不呷得苦,经开区公司的活儿累一点,但工资比喇叭口饭店里做事要高一半左右。蔡传秀赶忙答应,为了这个家,自己什么苦都呷得!


   呷得苦,耐得烦,霸得蛮,不就是咱大长沙的精神么?我想,脱贫路上,有了精气神,就有了脱贫致富的底气、硬气和骨气。



来源:沩山旅游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