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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冈往事》热论 作者:邓星汉


湖南邵阳武冈市,位于雪峰山东南麓与南岭山脉北缘,属湘南丘陵区向云贵高原隆起的过渡地带。

武冈市历来是湘西南重镇,己有2200年左右历史,明朝朱元璋登基后将其第十八子封在武冈,武冈成了“都梁候国”,依山傍水修了青石条砌的城墙。城墙高一丈八尺,宽可过车。西北面临开阔地,筑有大小两个炮台。民谣云:"桂林山水甲天下,武岗城墙甲桂林"。
宋真宗时期改为武岗州,宋真宗到武岗州巡视过,亲手植的银杏树,现在还枝繁叶茂。
清澈的资江水绕城而过,象围绕古城的一条绿色的缎带。在城郊不远的资江岸边,耸立着一座古塔——凌云塔。塔的东北面是教育家宴阳初先生创办的国立第六师范学校。在资江的南岸曾经还有一座秀丽奇特的姊妹塔——花塔。那是一座斜塔,堪称比萨斜塔第二,具有极高的科学价值和历史价值,但在“**”中被毁掉了。
武冈有一座庙宇,叫文庙,又名孔圣庙。化龙桥与镶龙桥之间,始建于宋绍兴8年(公元1138年)。庙内有大成宝殿,是祭祀孔子及其七十二弟子的地方。整个建筑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殿前两株银杏(现存一株),为东晋陶侃县令武冈时亲手所植。
武岗比邻桂林,是拱卫广西的门户。解放战争末期,湖南唯一一场战役——衡宝战役的主战场,就是攻打武岗城。由于城墙坚固,战斗异常惨烈,四野的部队有一个团全部牺牲。
位于武冈西南面的云山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名山,为全国第六十九福地,亦称“楚南胜地”。她素以云幻、林幽、山奇、水秀而闻名,自然风光优美,山峰千姿百态,景观奇异,宋高宗曾感叹曰“云山七十一峰,烟云变幻”。
武冈有很多传说,有很多的历史故事就发生在武冈。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从这座古城走出去的曹潺先生,在北京闯荡二十多年后,现在是“华嘉影业”的导演兼编剧。曹先生满怀乡情,对武冈一往情深。小城的横桥古渡、楼台亭阁、风俗民情、街坊故旧、闲闻逸事他都铭记在心,魂牵梦绕。在他看来,小城的一草一木,都沉淀着历史,勾留着童趣,洋溢着爱情,渗透着文化。他要拍一部六集历史纪录片《武冈往事》,将武冈推向中国,推向世界。他立即组织起了强大的写作阵容,将分集片名定为:王城记忆、天下城墙、山城美食、文脉渊源、丝弦雅音、灵山秀水。曹先生的这一善举,立即得到了武冈籍政要名流、富商文豪的关心和支持,大家对剧本的创作纷纷发表意见,使其日臻完善。一时间,《武冈往事》成了一部分武冈人热议的话题。
正因这段岷王驻武的特殊历史,加上武冈特殊的地理位置(古为湘黔桂三省交界之地),早年就确定了武冈在湘西南的历史文化中心地位,以致抗战期间黄埔军校武汉分校迁武,晏阳初来武办简易师范,李明灏将军创办洞庭中学(当时湘西南唯一的高中)这些现代文明的渗入,不仅为武冈这个边远古城重开了教化,也自此对武冈的人文影响开启了另一扇大门——发达的教育促进了湘西南的人才辈出,亦为武冈尚文重教的民风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这可能成为武冈现代人文的又一亮点。就看我们怎么整理提炼。
《武冈往事》纪录片拍可哪些东西?窃以为拍纪录片既要入镜,也要入心。首先我觉得名字要斟酌。《武冈往事》太平淡,往事到底算多久?时间概念延伸不长。可考虑《武冈古城记忆》类似片名,既突出古城,亦以记忆暗示一些古迹之不存,留有想象空间。当然还有更好的片名,意即片名就要有吸引力。一个纪录片的篇幅是有限的,既要有美仑美奐的画面镜头,还要有抓住人心的情节或引人入胜的解说词。有如武冈花塔、石头城墙等,可否以3D技术还原?再加上道教七十二福地一一云山,法相岩、铜保岩的摩崖石刻,资水源头等,配以历代墨客骚人的诗词歌赋,倒是可以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也是有镜头感的。重要的还是人文,这可是纪录片的灵魂。可要好好琢磨,好 好定位,既要发挥集体的智慧,还要有创意。时至今日,人家历史名城什么题材都挖掘过了,必须要有立得住足的、经得起推敲的。假如以古城为立足点,是否考虑两条历史文化脉络:
一是与以古城明朝岷王建王府开始,以以王家遗风对民风民俗的影响为特征,以致形成武冈今日精致的饮食文化、风俗礼仪等,突出民俗文化宣传。
另一条脉络是教育的影响。以现代文明影响为线索。省第六师范、黄埔军校二分校、洞庭中学(当年都是面向全省招生)为主。晏阳初的平民教育思想的传播,对中国基础教育的影响,遍及三湘四水的洞庭中学学子对国家人才建设的贡献,也很有挖掘的潜力。(摘自郭荣学先生写给曹潺的信)
读完荣学兄的文章,我很感动,也很受益。荣学兄是用了心的,他认真琢磨了这件事,细心研究了武冈历史,深入思考它的根源和体系,并在考虑武冈的历史和文化怎么归位才好,他这是上了理论层次了。
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件事,观点和荣学兄的基本一致,所以,我也来说几句。武冈从历史上去宣传,最亮的点就是古城墙和花塔。而花塔的倾角还不是技术上的,是地基造成的,我们要宣扬它的神奇那还得去说假话。若从文化上去挖掘,那就是独特的婚丧礼仪和书法对联,还有很讲究的美食(张小牛先生在人民文学发表的小说《小城故事》就是写了这三点,结果感动了编辑)。至于文学,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算很突出,说出去别人不以为然(我和好多人谈起过)。因为没有名篇,也没有名家。但是,武冈人重视教育、爱读书、会读书、喜欢写作,这都是先贤们的榜样示范和兴办教育开学习风尚春风化雨的结果。所以,我也认为武冈能胜过国内其他县城的,也就是文化艺术、教育科技方面的人才多,群星璀璨,有的已经名扬四海。仅大学校长现在就有十多个,学科领军人物,国内外大学教授、博导数不胜数,政界军界也是人才济济。这才是武冈值得大笔书写的,大肆宣传的。而武冈的人才和人才所取得的成就今天要远比过去多。这里面有一点要形成共识,宣传武冈,就要重视宣传年轻人。长江后浪推前浪嘛!据我了解,武冈四十岁到五十岁出头的人中,真的有很多特别厉害的,有的是划时代的。所以,我和荣学兄的观点有相同之处,给剧本归纳出一条主线,那就是歌颂武冈的人才,宣扬武冈人在文化艺术、教育科技方面取得的骄人成绩,让国人认识武冈,佩服武冈,重视武冈,爱上武冈。
这样,武冈的历史、先贤、风物、礼仪、饮食等等,都是武冈人才辈出、成果卓著的背景和铺垫,把它作为辅线与主线串连起来。这样,除了古城墙等历史文物可以入镜外,当代的精英们都可以入镜,画面就多,感染力就强。
如此看来,题目就要改成《古今武冈》或《古城今昔》之类的更合适一些。不然,单凭几个古代名人留下的几片脚印,几个文人过客留下的片言只语,是难以吸引人的。城墙确实是有震撼力,但仅有一个残缺的城墙要把武冈的形象树起来,还是不够的。至于武冈的饮食,卤菜、猪血丸子、血浆鸭,外地人都不吃,我在深圳请过很多人去“宝庆府”酒店吃这些东西,最后大家都不吃,搞得我很狼狈。铜鹅好吃,但不能保存几天就发霉。武冈的卤菜基本上是武冈人送给了武冈人的。现在,我们写武冈,还是去写卤菜、写血浆鸭、写猪血丸子等等,是不是眼界太低、格局太小、过份自恋了点呢?
武冈的经济是落后了一点,但武冈人在人文方面却很突出。不管是文化艺术、教育科技方面,乃至政界军界也都是可圈可点的。这就是人穷志不短嘛。一个偏远小县城,在这个改革开放要优先发展沿海地区的政治导向下,是不可能样样都好的,有一两个方面的优势就可以了。我们就要宣传这种优势,发挥这种优势嘛。时代总是进步的,多宣扬今天的人才和成就才是与时俱进的表现。宣扬今天,联系昨天,这是历史唯物主义。这就是寻根。寻到根也就是找到一种文化逻辑。
单写武冈往事,这些往事史料上不是都有了吗?大家的稿子大部分都是从史料上来的吗?基本上没有新发现新观点。如果,拿这些老东西到全国去为武冈争地位、造影响,已经是过了时机了,如果是第一个那就有可能。现在,排在前面去了的历史名城已经有一长串了,我们还想后来者居上,或者还想坐个板凳头子,那没有新的内容和强于别人的东西怕是不可以的吧。如果达不到为武冈发展做贡献这个目的,那拍出来的就只是历史记录片,把原来的文字变成了镜头而已,再放到武冈档案室里保存起来,这样,价值是有点,但远远不够了。
就算达不到给武冈争名份,争地位的目的,那还是要达到一个激励武冈后人的目的嘛。激励后人,肯定不是再去靠城墙、靠血浆鸭等等了,而是靠人的榜样作用的啊!
最后,我总结一下我的看法:从历史沉淀来看,武冈确实有亮点;从人文来看,武冈的今天确实比过去强;从武冈人的成就来看,文化艺术、教育科技方面最突出。所以,要写武冈的昨天和今天,要以武冈文化艺术、教育科技的历史和现状做主线。剧本要变换主题,重新构思,以今天武冈人中的优秀人才和突出成就为主线,以曾经的辉煌历史和风物人情做辅线,交叉穿织,贯穿因果关系,提炼出武冈人文尉起的内在逻辑,展示武冈今天的风貌,描绘未来的蓝图,激励启迪后人。由武冈县委负责宣传的常委牵头,成立一个创作班子,用一年时间来完成。要做就做件大事。这样就有可能一炮打响!此举才有真正的意义。否则,就是一种自娱自乐而已,最多也就是一种怀乡情感的释放。

邓星汉,男,1957年4月出生,湖南省武冈市水浸坪乡贺东村人。大学本科毕业,中学化学高级教师,文学爱好者,诗作者。
2018年9月由《团结出版社》出版诗词集《栗山夜吟》和散文集《栗山夜话》。
2018年11月在《诗刊(子曰)》第4期发表《旅禾木遇战士巡边(七律)》,2018年8月在《长白山诗词》第4期发表《春望有寄(七律)》等4首,2018年12月在《长白山诗词》第6期发表《城市送货工(七律)》等4首。2018年11月在《汕头作家》发表《故乡仲夏(五律)》等4首,2018年在《散文百家》第1期发表《蝶恋花.除夕回家》等10首。2018年10月在《速读》发表长篇现代诗《坝上秋行》。
2017年11月,《登莲花山(七律)》获中国诗歌网“主题诗歌赛”优秀奖;2019年5月长篇诗作《磁山吟(古风)》获中国“磁山杯”汉语诗歌赛二等奖。
近年来,创作了800余首古典诗词和现代诗歌。在《诗刊》杂志社的《中国诗歌网》发表诗词650余首,其中有《养蜂(七律)》等13首被评为“今日中国好诗”。
1986年7月在《湖南文学》第7期发表短篇小说《大年三十夜》,1985年12月在《新花》第12期发表短篇小说《青青的柚子》。
2017年10月在《唐山文学》第10期发表散文《消逝的唢呐声》,2017年12月在《牡丹》发表散文《忆秋》。并有散文、时评、诗歌评论等合计近百篇发表在《中国散文网》、《中国诗歌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