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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里的乡愁 · “村娃杯”丰城手工挂面文学摄影大赛作品选登

编者的话:乡愁的滋味,不仅仅是看得见的青山、望得见的绿水、忘不掉的青砖灰瓦青石巷,还有千百年来老祖宗留下来的舌尖上的美味。《丰城文旅》授权选登“村娃杯”丰城手工挂面文学摄影大赛部分投稿作品,以飨读者。不需要投票,喜欢就行。

《心弦》(熊广平  摄)

心中的“琴弦”

文/廖杰平

当您看到这个标题时,也许会疑惑顿生:这和挂面扯得上干系?在我看来,一根根挂面,就像排列整齐的琴弦,在外的游子轻轻地拨动它,能弹出悠悠的思乡曲,带进那个既熟悉又陌生,梦牵魂萦的小山村;上了年纪的人抚摸它,像是倾听一首首无声的怀旧童谣,如痴如醉;我静静地望着它,仿佛躺在儿时的摇篮,在母亲轻声柔语的歌声中,品味梦境的香甜。


我与挂面结下的不解之缘,是从7岁开始的。19704月,乍暖还寒的季节。那天是爷爷的生日,母亲特意煮了一碗挂面,香喷喷的气味弥漫整个厨房,等待着体弱多病正在住院的爷爷归来。


面黄肌瘦的脸庞,印证了那个年代生活的清苦、物质的匮乏。习惯于南瓜、青菜味道的我,放学一放下书包,被这从未闻过的异香深深的吸引。循味走进来空无一人的厨房,只见一只碗扣着一只碗孤独地站在风箱上。


我揭开上面的碗,热气腾腾夹杂猪油香扑鼻而来,挡不住挂面的诱惑,口水顺着嘴角缓缓而下。不及多想,趁着没人,饥肠辘辘的我急不可耐,很快,狼吞虎咽把碗底朝天。


母亲从菜园摘菜回家,看见我舌头美美舐着油腻腻的嘴唇,明白发生了什么,不容辩解,抄起一根竹藤,瘦骨嶙峋的小手顿时紫青红肿。这是在我记忆里,母亲事后第一次流着泪,用热毛巾敷着我红肿的双手,也使我刻骨铭心:挂面的味道是那么美!这件事过去了几十年,早已年迈的母亲心存内疚,轻揉着我的手,仍然反复念叨:不要怪娘,你小不懂事,那时你爷爷已诊断患绝症,在世时间不多,那是他最后一个生日呀!


在吃萝卜、白菜日复一日的日子里,总会情不自禁惦念那风味独特的味道。1973年秋季开学,我读小学四年级。我的同桌是隔壁邻居,一个老“留级生”,在我启蒙读书时,他已是三年级了。平日里,经常被他揍,我梦见“留级生”就怕,怕得不敢正视,更不敢吱声。一天下课收拾书包准备回家,不小心把他课本弄丢地上,“留级生”咧嘴就骂,我鼓起勇气,解释自己不是故意,却还是换来重重的板凳砸在额头,殷红的鲜血流满脸颊。


晚上,母亲牵着我的手,怒气冲冲上门告状,“留级生”憨厚老实的父亲,在暴打他不听话的儿子之后,按当地风俗,连忙煮好三个蛋一碗挂面端在我面前,把我乐得破涕为笑,忘却了所有伤痛。


时光荏苒。我高中毕业后,学业无成,高考以2分之差名落孙山。于是,背上空空的行囊,踏上南下打工路。在广东打工期间,结识了现在的妻子。妻子是家中独苗,掌上明珠,深受父母宠爱,而我兄弟四人,家境十分贫寒。谈婚论嫁时,她父母要我“倒插门”,望着含情脉脉的未婚妻,在经过母亲艰难的抉择,含泪同意后,我在当地“安营扎寨”。


他乡遇故知,上天又安排了我和“挂面”不期而遇。中秋佳节刚好是我和妻子结婚三十周年纪念日。傍晚,我们子孙三代一家六口走在街上,寻找一家酒店庆贺双喜临门。江西酒家,赫然走进我的视野,走,吃家乡菜去!


来到收银台订房间,看见几箱村娃手工面放在柜台上。出于对挂面的钟情,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等下来份炒面。


你也是江西的?约摸五十岁上下老板问道。


阔别家乡三十余年,普通话参差丰城话,乡音未改,经常在晚辈们面前落个笑炳。


是呀,听你口音是丰城的?久违的亲切感油然而生,共同的语言一下子把彼此的距离拉近了。


丰城泉港人,我们是老乡,这几箱挂面是我侄子生产的,这不早几天,寄过来给我中秋节的礼物。远在一千多公里的小县城,偶遇家乡人,老板受情绪感染,激动得语无伦次。


亲不亲,故乡人。当晚,我们煮了一大盆炒挂面,一边尽情喝着酒一边吃着挂面,用家乡话聊起家乡的巨大变化,聊起小时候趣闻逸事,尽是对家乡的无限思念。


当我得知他也离家快二十年时,我便想起“酒逢知己千杯少”的佳句来。对着窗外的一轮皓月再碰杯!在我建议下,晚辈们也纷纷响应站立举杯。刹那间,恍若宋代诗人苏轼《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伤感的歌词,凄美的意境,伴随撩动心弦的琴声,飘荡在皎洁的月光里。

《搓条工序》(丁成英  摄)


挂念·面庞

 文/杨宇昌

童年里

挂面的记忆

是从一辆自行车上传来的吆喝

“卖面喽”、“卖面喽”

忽远忽近

记事后

挂面的味道

是每天清晨饭桌上的鸡蛋面

晨曦里

母亲忙碌的身影

 

长大后

挂面的意义

是每一次离开家乡

行囊里

母亲的依依不舍


《我想吃》(熊慧平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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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丰城文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