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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犹未尽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唐代诗人崔护讲了一个“人面桃花,物是人非”简单的人生经历故事,道出了千万人都似曾有过的共同生活体验,成为10万+的爆款诗品,崔护产出量极少,凭借这首在大唐特色封建主义国家里圈粉无数。俊男靓女纷纷加为好友,关注他的“云号‘。
湖北枣阳地处南北过渡带,气候适宜桃花盛开,土壤适合桃子生长,早在1997年3月枣阳市就被授予“中国桃之乡”,水果业一直是枣阳的支柱产业,30万亩水果实现了品种优质化,有时还要举办相关节日,
作为一名湖北枣阳普通吃瓜群众每每在各色各路媒体上看见有人美美地念着这首诗时,不禁暗想“崔护来的就是湖北枣阳,讲的明明就是近些年在湖北枣阳桃园频频上演的故事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
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深圳,这座著名的沿海城市,每年有多少湖北枣阳心怀梦想的年轻人来到这里,又有多少梦想破碎的枣阳青年人选择离开,这座年轻又美丽的城市,见证了无数人奋斗的青春,也孕育了无数打工者的爱情。
枣阳有志青年帅潘安高中毕业上不起大学,象无数个怀揣梦想的枣阳年轻人一样,来到深圳一家电子厂”富安康”打工,与一个高中毕业来自东北的女孩万千美相遇了。
都是第一次离开家乡,十八九岁容貌秀丽洋溢着青春气息,他们单纯而青涩,渴望着爱与被爱,青年男女相聚在一起,爱情的火花!似乎就那么自然而然的产生了.
尽管来自不同的地方,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相爱了,
闲暇时间,他们一起逛街,一起爬山,一起去海边看海,条件虽然艰苦,但在生活上他们互相关心,互相体贴。
每次万千美上夜班,帅潘安都会在凌晨送去夜宵,看着万千美开心的吃完,他才回去睡觉。
他们省吃俭用,甚至在外面租了一间小小的房子同居在一起,下班后一起买菜,一起做饭,尽管打工的日子常常汗水伴着泪水,但因为有了这份美好爱情,他们觉得非常幸福。
他们发誓,这一生都要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像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一样,他们非常享受这段生活,
随着时间的推移,深圳的黑白班颠倒,低工资高强度弱福利,机械的没有技能含量简单动作重复,几年下来他们一直没能攒够在深圳买房定居的钱,年龄也长了不少。慢慢地他们开始厌倦了这种没日没夜的工作。
他们约定,帅潘安先回湖北枣阳老家找事做,今年一定在那”桃花盛开的时候,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湖北枣阳“,实现他们多年前的结婚安家愿望。
帅潘安在春分日激动地给万千美发出了”云说““湖北枣阳桃花即将盛开,到时我会握住你的手,白头到老此生方休,一同生死不分离。”
闻说双溪春尚好,
也拟泛轻舟,
只恐双溪舴艋舟,
载不动许多愁。
万千美收到消息忧伤地回复“我声声叹息今离散,不能相见多悲叹;我声声叹息天涯远,不能信守约定把家还,每年都在看桃花,桃花谢了怎么办?”
帅潘安天真地回复“我有祖传桃树种植密方,桃花开谢了就结出了桃子,我们也就会有了我们的孩子。就让我们在这枣阳桃园里休养生息,生生不息。”
万千美却忧愁地回复,就那几十亩桃园,去年的桃子最后不是都喂猪喂鱼了吗,最后谁摘谁要都没人来,还抵不上一天的工钱,几十亩桃子即便能够担负起孩子的衣食住行,却承担不起孩子的未来成长和教育,还有父母的日渐衰老。
我已经没有在深圳“富安康”工厂流水线作业了,几年来只流走了我们的青春,汗水和泪水,还有年轻人的未来。
同厂的几个妹子拉我跳城转业了,目测面试进了杭州东湖高端体闲会所,收入比以前强多了,伙食也丰富了,在这里认识了很多老板,高管和官员。其中有很多是水果巨头和网络高管。
他们天天进酒馆,夜夜当新郎。听他们私下讨论说其实他们的工作性质相同有时还会愉快合作,只是路径相反,水果巨头是从农村到城市。只在水果成熟的季节把想多便宜就多便宜,有时便宜得他们自己都不好意识的农村水果用大车拉到他们操纵了信息和垄断了市场价格的城里就有了化不完,用不尽的钱。
网络运营高管们是从城市到农村,他们更狡猾地以帮助农村卖农产品为宣传和手段,实则只可能会收到更多农村人购卖产地不明的假冒伪劣网络产品的实际效果。他们很多都不止有一个年轻小老婆还有许多干儿子。
他们钱“多”人“傻”, 他们吃饱喝足了就“洗头,洗脸,洗澡,洗脚”从上到下都生活不能自理了,甚至连“掏耳屎”都不会了,
我打算从他们身上多赚点钱,你如果真心爱我就多等我几年,我从他们身上赚够了钱再回去和你结婚生子。
愿相离之后,重梳婵鬓,美扫峨眉,巧呈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看到万千美传来的短信,这个湖北枣阳有着丰富种植桃树经验的大龄男青年终于忍不住哭了,哭的不仅仅是在农村有太多“明明相爱的人不能够在一起”,在城市有太多“明明不相爱的人却能够睡在一起”。
哭的还有农村网络不普及和城乡信息不平衡方便了行业垄断者和城市网络高管从业者们进一步媾合,都这么轻易地赚了农村种植养殖人的钱,还睡了农村种植养殖人的人。
守着几十亩即将怒放争艳的桃花的帅潘安一下子就没有了崔护那种面对桃花的诗情画意,一名高中毕业没有钱读大学也没有机会象崔护一样考个公务员,也很难做到“京兆尹”副部级官员,长安的 “高档娱乐休闲会所和青楼绾樘”不是凭着居民身份证就可以进的,门口除了保安还有安保。要保证长长安安。
想到这些帅潘安果断地发出了短信“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如果世上没有美酒,男人还有什么活头?
如果男人不恋美色,女人还有什么盼头?
如果婚姻只为生育,日子还有什么过头?
如果男女都很安分,作家还有什么写头?
如果文学不写酒色,作品还有什么看头?
如果男人不迷酒色,哪个愿意去吃苦头?
如果酒色都不心动,生命岂不走到尽头?
(莫言《酒色赋》)
当年许多人认为大陆人没有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是因为诺贝尔文学奖评选委员会对大陆充满了偏见和不知道那来的傲慢。莫言同志凭借《蛙》对计划生育的反思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终于堵住了悠悠众人之口。还莫言一个清白,给广大人民群众一个明白。
女人喜欢赏桃花除了想看看花开满山遍野,繁花似锦的壮观,符合女人天生喜欢浪漫境象。还有就是想与桃花比比美,女人如花吗,看谁更靓丽更姣艳。
越来越多的农村大龄未婚男人变得比女人们还喜欢赏桃花,除了爱美之心, 更想借机走走“桃花运”,那怕过过 “桃花劫”也行。
套用莫言同志的话说,
如果农村女孩远远少于男孩,男孩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如果农村留不下女孩,男孩还有什么盼头。
如果农村留不下男人,农业还有什么望头。
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
两者皆可抛。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首一百多年来在全世界广为传诵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诗篇,告诉了全世界的人们文学除了可以写“酒色”,还有更重要的是“自由”。这是否就是被俄罗斯誉为“俄罗斯诗歌的月亮”之称的莱蒙托夫所写的《我悲哀地望着这一代人》所要表达的意思。
匈牙利的裴多芬与俄罗斯的莱蒙托夫是上上世纪同时代人,很可惜二十六七岁都已经离开了世界。我们湖北枣阳广大农村男青年很多也都还在为能娶上个媳妇而苦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