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北京一个煎饼摊大妈火了,她与顾客争执有无少放鸡蛋时脱口而出:“我月入3万,怎么会少你一个鸡蛋!”没几天,有媒体曝出浙江金华一位大叔卖土烧饼,8年攒下7套房产。连日来,这对大叔大妈迅速成为新网红引发热议。那么,徐州是否也有类似的路边摊隐形富豪呢?记者对此展开调查。

火烧、包子、糍饭……
早点摊最热是“煎饼果子”
中国早餐文化丰富多彩,各地百姓早餐选择的特点不同。包子、辣汤、油条、烧饼、豆脑、煎饼果子等是徐州市民常见的早饭,火烧、生煎、糍饭、小龙包子、狗不理等外来早餐已受到本地市民喜爱。对于生活在徐州的常住居民来说,尤其是会吃的吃货们,吃早餐要挑着花样吃,高大上的商务早餐吃了几回就索然无味,而富有徐州特色的早餐却是百吃不厌。
近日,记者先后走访大街小巷和居民小区附近,调查富有徐州本色的路边摊早餐市场。大学城南门附近居民小区和大学聚集,每日早晨的各家路边摊早餐人气颇旺。火烧2元/个、糍饭5元/个、小笼包子4~6元/笼、豆脑1.5元/碗、油条1元/根、茶叶蛋1元/只……各种各样的早餐吸引了众多居民和学子们购买。在吴庄花园、煤建路、大庆路、民富园等居民聚集区,上述花样的早餐卖得也是十分火爆,价格差别也不大。
“火烧最多时卖出30来个吧,徐州人不大认糍饭,每天顶多卖10个,计算成本后每天赚百十块利润而已!”摊主张先生向记者算了几笔账。记者在调查中了解到,无论是包子、油条,还是豆脑、菜煎饼等徐州人喜欢吃的早点,大多摊主的经营情况与张先生所说基本相同。

不过,“煎饼果子”是个例外,记者通过多日的多地走访发现,“煎饼果子”在所有的路边摊早点中卖得最热,几乎所有的同行和顾客都反映它不仅好吃,而且利润也是比较大的。在解放南路中国矿业大学和市中心医院附近的几家“煎饼果子”店铺前,摊主每两分钟就做出一个
“煎饼果子”,它的价格普遍在5元/个以上。由于“煎饼果子”受宠,大多路段的“煎饼果子”店铺挨得很近,同行间竞争还是很强的。
煎饼、油条、馓子、酱、火腿肠……
做的都是大妈 年轻人最爱吃
记者了解到,“煎饼果子”实际上是外省传来的是著名小吃,究竟何年何月传来徐州已无人说得清。早些年,天津人把其作为早点,由绿豆面制作的薄饼,鸡蛋,还有馃子(油条)或者薄脆的“馃篦儿”组成,配以面酱,葱末,香菜,辣椒酱(可选)作为佐料。煎饼果子传到外省多有在煎饼里夹火腿、香肠甚至豆腐丝、肉松等原料的。这些年来,国内各地“煎饼果子”的做法不断出新,相继出现家庭版、小摊版和网络版等。徐州和多地一样,煎饼果子在早上的早点摊,马路边或者社区里才能见到,小摊主要就是制作和出售煎饼果子的小推车,制作一套煎饼果子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

记者调查中了解到,目前徐州市区销售“煎饼果子”最多的当属临近居民区的沿街门面和小推车,多家摊位的煎饼果子价格基本上是5元/个起步,一张现摊的煎饼、一个鸡蛋、甜酱或辣酱、一根油条或馓子,再应买者需求添加土豆丝、咸菜、海带丝、洋葱片等,如果增加火腿肠需要加一元。销售煎饼果子的大多是大妈级中年女子,大叔十分罕见,而购买者多是年轻人。

一位李同学说,她是淮安人,来徐州上学已经三年了,特别喜欢吃徐州大妈做的煎饼果子。她和同学曾买材料尝试着做煎饼果子,但是技术要领太生硬,做了几次也做不起来。市民张女士说,煎饼果子看似配料简单,两分钟就做出来了,但是自己动手做起来太难,所以说现在很多都是有经验的大妈们能做,年轻人喜欢吃却很少有人去钻研这套本领。
医院、学校、小区里扎堆卖
每天卖100个已很多 月赚顶多1万
在大学城附近的一家煎饼果子摊点,摊主周大妈向众人演示并讲解了她做煎饼果子的流程。
1.将一大勺面糊倒在圆形的加热铁板上。
2.用一个T字形的小铲子将面糊均匀的摊呈圆形。
4.用T字形小铲子将鸡蛋涂匀。
5.问顾客要葱花否,要的话取葱花三克,均匀洒在面饼上。
6.用铲子将面饼翻过来。
7.用小刷子抹上甜面酱或辣酱。
8.视乎顾客要求,取果子两片或油条一根,切断或折叠,放在面饼中央。
9.将面饼四周叠起,包好,放入塑料袋内。

记者了解到,市区的煎饼果子的早餐超过100处,大多以人流量多的医院、学校和居民小区等地居多,受到市民欢迎。那么卖煎饼果子的利润怎样呢?这些大妈们是不是也是像北京煎饼摊大妈和浙江土烧饼大叔一样是隐形富豪呢?
“不挣钱是说谎,但是能挣太多钱是吹牛!”煤建路上卖煎饼果子的李大妈笑呵呵地说。昨天早上,她卖出了38个煎饼果子,她说这个数字跟平常比略微偏了一点,主要是当日下雨,最多时没卖过100个。她算了一笔细账,土豆丝、海带丝、咸菜、面粉、甜酱、辣酱等的成本相对较低,火腿肠、鸡蛋、馓子和油条等成本都是实实在在的。比如火腿肠、馓子、油条1元/个,每个鸡蛋也要0.3元左右,还有水电或煤球费,每个煎饼果子5元,成本至少要去掉2元,卖100个每天能挣300元,每个月顶多10000元。
“每月挣三万五万,真的不靠谱!徐州不像北京、上海等大城市的流动人口多,本地的顾客基本比较固定,每天卖出100个是奢望!”奎园小区附近的杨大妈说。她说,她的生意在同行中还是比较有人气的,每天大致能卖到80个,自己还雇了帮手要开工资,每月最多能挣7000元左右。
起早贪黑太辛苦,每人都有辛酸泪
大叔大妈挣钱全为了家

“做早点的生意也就是早上那两个小时,十点我还要赶去人家帮着照料孩子。你说我要是卖个煎饼果子一年挣几十万,还要这么拼吗?”在民安园小区附近经营煎饼果子的王大妈说。王大妈今年48岁,早年从一家企业下岗自谋职业,换了几个工作都干得不顺心。她的丈夫刘师傅也是下岗工人,现在给朋友的企业看大门,每月工资1200元。5年前,她到亲戚的包子铺帮忙,每月工资1000元。干了一年后,她自己想着单干,包子不好卖,两年前改卖煎饼果子才好一些。但是,这么多年来她为了早上的小生意,清晨4点起床,和面、发面、醒面、买菜、生炉子……早上6点起就要忙着卖早点,根本没一刻时间休息,8点后收摊回家才能歇一会,十点后又要去当保姆,一直到天黑才能回家。两年来,她的煎饼果子做得小有名气,但是每天顶多卖不到100个,怎么算也挣不到一万元。如今,她和丈夫上有老、下有小,两位老人经常住院,孩子还在上大学,花销真得不小。
50岁的潘大妈和张大叔开了一家早点铺,煎饼果子卖得不错。这些天来,不少邻居们跟他们开玩笑说,他们卖了10年早点,少说房子也攒了多套了。他们摇头说,这些说法不现实,不可能的事。他们都是低保户,两个孩子都没有正式工作,大儿子成家买房子还欠亲戚10多万元呢。潘大妈说,这么多年他们跟大多数人的作息时间都不一样,人家睡觉的时候他们干活,人家上班的时候他们睡觉。早餐生意是停不下来的,一年到头只有春节才能放个假,探亲访友都来不及,更没还有旅游度假的时间。“没办法呀,一切辛苦都是为了家,为了老人和孩子们生活的更好!”张大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