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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渐江的午后,很美~

练江河畔,披云峰中,黄土一抔。

在这个乍暖还寒的春日午后,我斜倚着窗台,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感觉有点奢侈,有点懒散,还有些许颓废,思绪在浑噩的状态下有些混乱,没来由得就想起了那座孤坟。

从六楼我家的窗口向东南望去,视线的尽头便是披云峰,渐江和尚在那里长眠了三百多年。这我早就知道。

对于古代名僧我有一种无法说清的感觉,就像这个春日午后慵懒的我,有点迷糊。我觉得他们应该都与琴棋书画结下了不解之缘,浑身散发着中国传统文人特有的文化气息。我喜欢这种气息。

其实,琴棋书画我没一样入过门,但不妨碍我滋生对精通此道者的景仰之情。

恰巧,渐江精通书画,堪称大师级人物,更恰巧是我同乡,最要命的是,此时的我正望着他——虽然并不能真的看到那座坟,但我知道自己看到了。

千百年来,徽州这片山明水秀的土地上,青史留名的过客数不胜数,在民间比渐江名头响亮的不胜枚举。比如朱熹,比如毕昇,比如方腊,比如王茂荫,比如胡适、陶行知……但我也喜欢渐江。

当然,大师也绝非泛泛之辈。在中国绘画史上占据一席之地的新安画派,其创始人便是渐江。大师一生云游天下,“行万里路,作万卷画”,名垂画史。

大师俗姓江,名韬,字六奇,又名舫,字鸥盟,出家后取法名弘仁,号渐江学人、渐江僧。不堪身为明朝遗民的痛苦,于清顺治四年(1647)削发为僧,遁入空门,与石涛、八大山人、髡残并称清初“四画僧”。

对于渐江我并不了解更多,甚至连近在咫尺的大师墓也未曾拜谒过,之所以尊敬大师仅仅基于同乡这一朴素的感情。

或许,若不是在这个无聊的午后,晒着春日的暖阳,在这喧嚣功利的岁月里,我会和多少徽州人一样,压根就想不起练江河畔披云峰中的那座孤坟。

柔柔的练江水在大师面前静静地流淌了数百年。流过渔梁坝,便是如今名声日隆的“新安江山水画廊”了。遥想当年,大师叶落归根长居披云山寺时,一定用他手中的生花妙笔,描画过新安山水,一遍又一遍,因为这里,是他的家。

是时候了,哪天是该去拜谒大师了。一定得带上小儿,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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