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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市:三中同窗,一起同窗是的记忆~

都说山海相连,也确实相连。回到屯溪,老友同学相聚,一下让我的记忆复苏。尽管离开太久往事成了模糊的残象。我确实失忆很多事。一天饭桌上,同学杨帆说我们在校时是一起玩的,因为我们都是矮个子。于是忘却的记忆仿佛又被点醒。华剑波说我在青葱岁月的时候,多数是贴着墙角上学放学。那么,我在校几乎没有笑声吧。离校三十年,他们的记忆还那么清晰,他们在屯溪保持了所有的记忆与冷静,那一刻我在饭桌上把脸对着他们,想看清楚他们眼睛里的闪烁,或许就是我需要的情感相连,这时,一阵氤氲香气传来,冬笋炖咸肉混杂着的温暖味道如撕开寒冷的炉火,乡情颤动起来,我知道与同窗小聚是一股欢快的等待,让我寻找到了过去。

现在,杨帆已是市里知名的摄影师,他的拍摄像画报一般富有诗意,创意时代的拍摄离不开徽州美丽的山水。估计他这一辈子都需要扛着沉重的摄影镜头到处瞄着——杨帆同学告诉我,为了获得一张春节喜庆的镜头,花钱请人在文峰桥上放烟花,当我看那咔嚓一声拍下的照片,想到他在行走的拍片路上的付出,很喜欢他那种发疯要做成功人的痴情。

好些同学毕业后去当兵,当兵改变命运。杨帆、华剑波都是当兵后有了自己的人生方向。剑波同学一直惦记着当兵的好时光,虽然离开部队二十多年却每每在饭桌上,都会蹦出对部队生活的感情,在部队那时候啊……这么多年不忘却。我不敢取笑他。退伍后剑波一直做汽配、摩配生意。我当年在新大洲摩托车公司工作过,到过工厂,去过研究所,搞过车文化宣传,对于摩托车知识略知一二,于是对华同学的生意有种精神上的通感。只是他已经不画画了,做的事与艺术无关也是改变人生的一条道吧。有次华剑波微信说要幅画,又想起王昱曾说,剑波对画喜欢着呢。哦,学校的种子还依然在他的内心保留,想想,我的感触也就不疼痛了。

同窗学习,我只属于默默无闻的矮个子圈子。也只在墙角走动。在一次饭桌上,郑小雯同学掀动了大圈子的话题,她是班干部,早熟,对往事记忆犹新。她快言快语。小雯同学说了许多我不知的三中旧事,方悟那是青春活力的乱炖,那时人生没有指导,全凭乱撞。不像现在的孩子,他们知道“不要输在起跑线上”,知道“一个阶段做一个阶段的事”,周围有许多的例证,不出息无人生。家庭或学校老师的教育,规划的前途被广泛接受,现在的学生,谁都没有圈子,都只有考上名牌大学,一条道走上独木桥。与我们那时的比较,他们将减少走弯路的可能。这是好事。人生的改变是从学校开始,一个好学校的氛围能够出将出相。小雯同学说我,到厂里后你是男生班长,她是女生班长,可是总见我往办公室跑,这一跑坏事了,留下来了。小雯同学说,我才不会留下来呢,早想好离开呢。几经曲折,她现在卫生系统工作,相比工厂稳定不会下岗,当年的一个意念改变了她的人生轨道。我一直认为小雯同学可当书记,能说会道的她在饭桌上吃得不多,却总见到她的说学逗唱,我的意思是两次吃饭桌上,小雯同学都是演讲者。

另一位同窗黄文勇恰恰相反,每有聚会总是聆听者。我去过文勇的漆艺工作室,正如艺术从来不是玩味可得的,好活当从脏里来。他不计较得失。文勇同学经历过许多不堪往事,开饭店,开工厂,越长大仿佛越迷惘。他告诉我,终于还是找到了漆艺这门艺术以求人生的完美。四年前在一间简陋的居室里全身心地投入到漆艺的开发中,我以为那真是从头开始。他有赌性。人活着就几十年当赌大的。去年一件作品被中国工艺美术博物馆收藏。有条谚语这样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沉寂。或许不久的将来,漆艺大师文勇饭桌上开口,一鸣惊人也未可知。

聊聊同窗现在的生活一直存放心里久矣,我一直觉得走出屯溪不失为开拓更好生活的第一步。世界很大,少年时的轻狂或不羁不应在学校里,当在陌生圈里,在他乡。在深圳干得很好的室内外设计师程恂同学算是一位。程恂同学也是矮个,与我一路。起初他离开屯溪闯荡深圳许多人不知道,他或许是抱着勇往直前的某个信念。现在每年回乡探亲,不疾不徐的生活才开始吧。在深圳的程同学像是蛰伏在地下蝉,经过了漫长而艰苦的等待,终于在阳光下化茧成蝶。偏执的人才好在异乡生活。程恂同学在饭桌上不谈学校同窗那些年的秘闻,多是深圳的见闻录,聆者犹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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