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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津文学|母亲,永远是那张年画!

清风

年前八十八岁高龄的老母亲突遭风寒,身体不适,虽然有大哥大嫂的细心伺候,但要给老母亲输液,来回六里之路对无交通工具的他们来说,的确是一件无法解决的难题,再说乡村医生水平有限,诊所条件环境较差,很少麻烦别人的大哥无奈只好向我求助。

回吧,快过年了,家里啥啥都还没有准备。四天之后,母亲病情明显大有好转,母亲突然提出要回家。大哥未退休前与我同在一地工作,至今他那一套房子还空留着,本打算接父母过来这样照顾伺候方便,由于父母适应不了“鸽子笼”,不同意过来,这样大哥大嫂退休后只有“打道回府”在老家伺候二老。2014年腊月初一父亲走了,原计划借这次给母亲看病为由,说通母亲在我们这儿过年,母亲的执拗把这次计划彻底泡汤。我们能理解母亲,我们能体谅母亲,家里还有二姐二哥,一个儿女一条心啊。

大年初一我回到了老家,家里的大门院墙贴上了对联,每扇窗户贴上了年画,红红的把整个家都映托地亮堂了起来。特别是老母亲,穿着大姐从宝鸡邮回来的大红上衣,盘腿坐在炕上,如她年年栽植在院落秋天里那株西风莲,红彤彤散发着喜悦和喜庆。有娘就是家,有家情满天。下午我要走了,老母亲如往常一般出来送我。晚上,打开手机,侄子大雷在“欢乐一家亲”微信圈里发来几张老母亲在门口眺望远方的照片,一看见腿弯背躬满头白发的母亲,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淌了下来。她的儿女们每次无不是在她的不舍的目光中离开,每回无不是在她的难断的思念里归来。

老母亲门口边的张望,老母亲门墩上的挂念,就是一副永不褪色的永不消逝的年画!她永远贴在儿女们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