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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峰式逻辑,还有汪峰式努力

汪峰式逻辑,还有汪峰式努力

腾讯娱乐专稿(文/狠狠红 邵登 责编/露冷)

在答应接受这次采访之前,在这几年里,汪峰拒绝过我们很多次——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对媒体保持着十分的警惕,以一种远离的姿态来尽量避免自己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但有时候这种远离并没有起到效果,两者偶尔交汇,结果还是以擦枪走火告终。去年五月,因为一篇报道的争议,《中国新闻周刊》的记者杨时旸在网络上写了一封致汪峰的公开信。之后,两者关系再度恶化,汪峰对此简直是心碎的。六月,因为汪峰工作室的一篇《没有汪峰,大陆歌坛尽失一半江山》,“汪半壁”的叫法自此开始流行——对于一个创作者来说,没有比这更大的嘲弄了,像一种最为彻底的瓦解和摧毁,像一张严肃的P-P-P-POKER FACE,碰见了三岁顽童的水枪和油漆桶。

汪峰此番接受我们采访与碎乐相关,碎乐是他今年做的一个音乐平台。为了尽可能宣讲这个平台的理念,他暂时的抛开了和媒体之间的芥蒂,甚至还参加了腾讯娱乐早前举办的“星空演讲”。在演讲的开始,他出人意料地调侃自己在出门前又穿上了那标志性皮衣加紧身裤配闪着光的腰带头,这让自己遭到了妻子章子怡的耻笑,于是,在演讲现场,他当着众人把皮带抽下,丢在地上,还说:“老婆,裤子我就没法脱了!”

当时,他的团队成员在后台显得很焦躁,“汪峰到底为什么要突然这么自我发挥,这也并不好笑啊”。但事实上,胜利属于汪峰:之后他的演讲,在网络上传播甚广。

这是非常汪峰式的努力——当他想做成一件事的时候,他就会这样的努力。

汪峰式逻辑,还有汪峰式努力

汪峰差不多是一个做什么都很努力的人。

从年轻的时候开始,汪峰就从来不睡懒觉。如今他说自己年纪大了,有时候熬夜熬得厉害了,还是得多睡一会儿,他颇为“廉颇老矣”地感伤了一下:“如果早晨4点钟睡的话,我怎么也得10点才能起床。”他从来没有醒了看看时间决定再睡一觉的时候,“那是耽误时间,我会立刻想到,再睡四个小时的话我能做多少事,写多少歌。”

写歌是迄今为止,汪峰生命里最重要的事情。他用一种纪律化的流程来保证这件事的绝对地位:从上午10点到下午3点,这段时间都留给了写歌。在这四、五个小时里,他只允许午饭占去15分钟。如果是在家的话,他会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里面有四台电脑,有录音的工作台和一些简单的乐器。他没有把这间房布置得极为专业,但和常见的录音室相比,汪峰的这间工作室最特别之处,还在于它还有一扇朝南的窗户,不仅阳光能照进来,他还能看到窗外景物。

“写作需要的是你能听到街上的人的行走声”,汪峰郑重地说。虽然他的家并不临街。

他写歌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我现在的痛苦是我一开始写歌就有事儿”,但是他也并不因此关掉手机,相反,他倒是愿意减少一些写歌的形式化礼仪——比如,最近他的写歌工具已经成为手机,这样才能保证写歌随时随地可进行。他在酒店里写歌,在赶飞机的时候写歌,甚至在马桶上写歌——无论如何,写歌这件事的意义是进行时的,存在于写歌这件事本身当中。他不是等着灵感降临才开始写作的人,比起灵感,他更信任劳动本身——“热爱创作就不需要灵感。有很多人觉得艺术创作就是天马行空,绝对不是,其实它和去做科学实验没有本质区别”。

他抒情地描述这种坚韧不拔的创作所带来的意义,“我们很有可能比大街上走着的很多人敏感度和想象力还要差很多。我们只是比他在同一件事上付出的更多。当我付出了很多很多之后,多到了这件事已经变成了一个枯燥没有意思的事情的时候,它就变成升华了,它就升华到,当我写出100句歌词的时候,里面有60%的句子是有可能变成经典的。这个其实是因为之前写了太多垃圾的东西了。”

“就是这样”,汪峰以一句自己的口头禅作为这一段布道的告结——这听起来很像童年时候课本里的那个达·芬奇画鸡蛋的故事。

汪峰对以天才自居几乎是警惕的。“依靠灵感写作是一种最愚蠢的想法。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我能了解的那些我所特别钦佩的创作者,绝大多数都是应该这么想的”,在他漫长的创作过程中,灵光只是偶尔降临了那么几次,“《晚安北京》两个小时,《春天里》五个小时,《存在》写了40分钟。我到现在发表了148首歌,还有600多首没有发表,在这将近800首歌里,我认为纯灵感的只有这几首。它的标志是写完之后你不用修改。”

而在灵光没有降临的那些漫漫日子里,通常每天四、五个小时会给他带来一首歌——“一天肯定可以出一首歌,但是肯定不能首首都满意,平均三四天应该能有一首满意的”,汪峰的每张专辑都建立在这庞大的曲库之上。

毫无疑问,这是全中国最勤勉的歌手,保持着稳定的专辑产量。而他的同行们——无论是朴树许巍崔健这些老牌摇滚歌手,或者是摩登天空旗下的那一票新晋乐队,甚至是“不努力就去死”的蔡依林,如今都无一可以比拟。

汪峰式逻辑,还有汪峰式努力

汪峰在“星空演讲”的舞台上说:不能饿死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