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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温暖守护心灵

婺城,一座温暖之城。在这里,每天都有温暖的故事在悄然发生。《温暖婺城人,感动幸福城》专栏第二期,我们继续聆听这些平凡人物的不平凡故事,看他们如何用温暖守护他人心灵……

  陈威涛:

  “他们是上帝多咬了一口的苹果,我愿意成为他们的‘保护膜’”

  记者:经常听见你提喜憨儿,那么,什么是喜憨儿呢?

  陈威涛:喜憨儿其实是我们对心智障碍者的通称。与肢体残疾、视障和听障者相比,他们更难适应社会,也无法正常地工作、生活。即使有幸接受了特殊教育,在9年义务教育完成后,也就是16岁左右,他们也要离开学校,被“养”在家里。所以,在社会活动中基本很难见到他们的身影,他们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社会最边缘的群体。

  但其实,喜憨儿真的非常可爱。他们难过了就哭,高兴就笑,非常真诚,也特别愿意把所有好的东西分享给你。和他们相处的日子,每一天都很简单快乐。

  记者:看来你有着一段非常美好的志愿服务经历。是什么机缘巧合让你接触到喜憨儿这个群体的呢?

  陈威涛:第一次接触喜憨儿,我就深深感受到了他们的不安、彷徨和无所适从。那是我第一次给他们的上课,结果却赶上了老师开会,喜憨儿们自顾自地在哪里玩耍,甚至有孩子跑回到了教室去,场面一度失控。说实在的,我很慌张,因为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他们参与到课堂里来。

  这时候,一个个子高高,十分瘦弱的男孩跑来进来,他就是小石(化名),一名唐宝宝(唐氏综合征患者)。我以为,他会和别的孩子一样完全不搭理我。但是,他却用他的热情回应消除了我的顾虑。

  在交流中我得知,小石特别喜欢看央视的《黄金一百秒》,还非常喜欢开门大吉的主持人尼格买提,还给自己取名“金格买虎”。当我问他有什么梦想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我想上《黄金一百秒》给大家舞一段金箍棒”,并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已经磨损得很旧了的纸,上面是他自己画的一个报名表。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网上填写申请表,就自己拿了一张纸把表格滑下来自己填。

  当时,看着他的眼睛,我看到了他对这个舞台的渴望。我想,他是想向世界证明,他也是个有用的人。

  记者:小石真的很善良,也很可爱。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帮助他的?

  陈威涛:为什么小石会想证明自己是个有用的人?在和小石妈妈的交流中,我找到了原因。除了善良与可爱,小石也是个敏感的孩子。小石妈妈回忆,在小石还小的时候,又一次带他乘坐公交车,车上的乘客都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他看。于是,小石就问妈妈:“妈妈,为什么他们老是盯着我看啊?”大家这样细微的一个表情,不仅伤害了孩子,也伤害了这位爱孩子的妈妈。从那次起,小石妈妈就很少带孩子出门,因为她不希望孩子幼小的心灵再次被伤害。

  可是,那件事儿却已经在小石的内心埋下了种子,他一直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别人转变对他的看法,这也深深地触动了我。为了帮他圆梦,我帮小石录制了一段舞金箍棒的视频,通过微博等方式@黄金一百秒栏目、主持人,微博大V,上央视网帮他填写报名信息申报参加节目的申请,联系电视台、报社记者等进行宣传,希望可以帮他圆这个梦。看到媒体报道后,一名记者联系了我,表示自己有朋友和《黄金一百秒》栏目导演有联系。这样的好消息传来,无疑给了我巨大的希望。我希望小石能够在艺术道路上走出“出彩人生”,也希望通过他的艺术释放让公众了解、接纳他们。

  记者:你有什么想要对社会公众说的?

  陈威涛:甘炳光老师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愿我们的社工像萤火虫一样,每个都‘生来带火’,虽然只是微光一道,但微光无处不在,愿意同心携手去将点点微光汇集起来,光照人间。”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在帮助喜憨儿“圆梦”的路上,我就像是一只萤火虫,虽然力量弱小,但是再弱小的微光,也要去帮他们照亮生活的希望。这一条路,一个人独行会很辛苦,但一群人携手,就会有力量。小石很幸福,他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但是,小石却是喜憨儿这个群体中,最最最幸运的一个。他们当中还有很多人,不能跟我们正常人一样,自由地沐浴在阳光下,甚至还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家门,就蜗居在几平米的四方角落。

  所以,我希望有更多的人,可以透过他们去看他们单纯的心灵,不要带着有色眼镜看待他们,因为,对我们而言的一个小小举动,对他们来说,可能就是很大很大的伤害。我也希望更多的爱心人士、爱心企业也可以加入到帮助他们的队伍里,让他们有融入社会的平台,也给他们拥有和我们正常人平等生活的机会。

  赵辉:

  “爱让我们柔软,陪伴能得到所有答案”

  记者:你与义工是如何结缘的?

  赵辉:2017年的时候,由于医院的人事变动,我的工作出现了问题,彷徨、无奈、无助……可以说,那时候,我的人生陷入了低谷。很偶然的一次机会,我碰到了医路相伴的理事长厉纯桔。说来也是巧,我和厉老师用属于一个医院,但是在此之前未曾有接触,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了。后来,我想,这大概是上天给我安排的机会吧。在接触中我了解到,厉老师创建了医路相伴志愿服务中心。说实话,当时我根本不知道老年社会工作是什么,也不知道该怎样服务老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加入了进来。

  刚开始,我是以义工的身份参与活动的。因为确实不大专业,闹了很多的笑话,导致我现在都记得第一次去陪伴老人的场景。那时候,我和老义工冯老师一同进入房间跟老人聊天。根据服务行为规范,出于服务技巧掌握程度和服务效果的考量,新义工还不能直接与老人交谈。对于团队中唯一的“绿叶”,冯老师给与了特别的“照顾”,我被示意可以上前握握老人的手。那是一次很特别的体验。

  记者:听说你曾经是一名医务工作者,为什么最后却选择成为了一名社工?

  赵辉:从“义工”到“社工”,说实话,这不是一条寻常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义工,他们为志愿事业奉献,为之付出了很多的努力,但他们却不是“社工”。所以,与其说是我选择了这份工作,不如说,是这份工作选择了我。

  一年多前,我刚结束培训没多久,作为主沟通义工参加了几次陪伴。那次我的陪伴对象是福利院新入住的一名老人——赵奶奶。记得第一次见到赵奶奶,刚进门的时候,她坐在轮椅上,平静地看着窗外。“今天星期几了?”这是我刚进门时候赵奶奶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在接下来的40分钟的陪伴时间里,赵奶奶与我说的唯一一句话。

  这次经历让我感到挫败,也有些迷茫。这是我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所以,再次安排陪伴的时候,我主动要求陪伴赵奶奶。这一回,我做了万分充足的准备,唱歌、说笑轮番上阵。可是,赵奶奶还是只说了这一句话。不过,这次陪伴还是有了改变,在我唱歌时候,赵奶奶有时会无意识地跟着哼。后来,我成了赵奶奶的第一个“徒弟”,再后来,我带她一起去了福利中心的合唱团……

  为什么赵奶奶会对唱歌这么感兴趣?我从赵奶奶的护工、医院医生以及其他工作人员处了解到了她的情况。原来,赵奶奶原先是部队文工团的干部,唱歌是一把好手。但因为早年受过伤,所以留下了后遗症,导致老年时候只能坐在轮椅上。退休后,赵奶奶与老伴一起生活,两人相互扶持,生活幸福美满。

  但是,前段时间,赵奶奶的老伴突然去世,给了赵奶奶一个巨大的打击。赵奶奶开始觉得生活失去了意义,只有不断的毫无意义的重复。

  我要帮她!这成了我当时脑子里最迫切的想法,也成为了我成为一名真正社工的动力。

  记者:赵奶奶后来怎么样了?服务赵奶奶又给了你怎样的感触?

  赵辉:后来,听说赵奶奶成为了合唱团的“指挥”与“老师”。再后来,赵奶奶离开了福利中心,还托护工给我捎了一句话,“在合唱团的这些日子,让我觉得不只有等死这件事可以做。我找回了以前的记忆,与部队有关的,与丈夫有关的,希望你也可以。”这句话,让我铭记至今,也让我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我以前的工作是急救车司机,在医院工作已经有十余年。岗位的特殊性让我能经常接触到临终老人。那时候,我把临终老人当做一个很普通的生命体,觉得用高科技手段缓解他们躯体上的不适症状,是我们活着的人唯一能为他们做的。其实不然。老人最后的时光,不应该只是和冰冷的仪器仪器渡过。他们真正需要的,是亲人、爱人的陪伴,是最后的一段路,可以温暖而无所畏惧地走过。

  我常说,爱让我柔软,陪伴能得到答案。在服务老人的过程中,被呵护、被陪伴的不只是老人,这也是个救人自救的过程。老人用生命在教育我们应该过怎样的生活,又会遇到什么挫折。碰到困难,咬咬牙就过去了,只要心不是孤独无助的,那就能够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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