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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田印象:狮子山电台旧址寻访

狮子山电台旧址寻访 


暑假一天的中午,我们一家和姐姐一起在回龙山白云寺拜了菩萨后,来到麦田街上,在一家小饭店中餐,姐姐对饭店的家常豆腐味道连连夸赞的时候,我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在宁乡、长沙新闻媒体多次报道的狮子山1031秘密军事电台旧址就在麦田村,赶忙和双凫铺镇政府工作的文友伟明哥取得联系。不久,伟明哥就发来了在电台旧址旁种植食用菌黄琼的联系方式。

待黄琼发来微信地址的时候,我们顺着整修一新的乡村公路就出发了。如果没有手机导航,这个位于麦田群山深处的秘密军事电台旧址是很难找到的。一路上虽然路面平整,但山路十八弯,我们走了约半个小时,到了黄琼的食用菌种植基地,他已等候在那里。

顺着一条狭长的山路,我们来到了一个幽深的山洞旁,一路上林深树茂,盛夏的阳光透过树木的枝叶,星星点点洒落在地上的,是斑斑驳驳的光影。山洞外有麻石立柱树立着一块“狮子山电台旧址”长沙市文物保护单位标志的汉白玉雕刻的铭牌,古朴而庄重。

狮子山电台旧址以左右两个硕大的山洞为主,山洞用厚厚的混凝土筑成,坚实而牢固,洞内面积近千平米。山洞闲置多年,左边的山洞,黄琼经过修整、接通水电,利用洞内适宜的温度、湿度,种上了食用菌,洞内几十个铁架子上面摆满了食用菌培养基的套袋,因为还不是食用菌生产的旺季,蘑菇没有大量的生长。

在山洞的底端,有一处通往山顶的楼道,穹型的楼梯顶,却是漆黑一片,一眼望不到头,我爬了十多级阶梯,就退了下来。黄琼告诉我,楼道有十多米高,出口就在狮子山的半山腰,那里有一个很大的水池,当年电台及驻守部队的用水都来自这个水池,不过楼道的顶部已被封堵。


右边的山洞里更加漆黑,我们几个开启手机手电筒,朝里走去,这边的山洞比左边的更长,构筑更为复杂,沿途见到一些拆掉设备、电缆的痕迹。山洞的两侧偶尔有一间小房子,是指挥所?还是作战室?不得而知。

洞内中部有人窖藏有几十缸杨梅酒,其余地方便无人打理,低洼处都是积水。好在黄琼对洞内情况熟悉,带着我们一直走到山洞的尽头,那里有一张厚重的混凝土门,过了这张门,就可以走到狮子山的南面,那里有当年部队的营房,可惜现在门也被堵住了。

“等下我带你们到那边去看看。”听到黄琼这样说,我心中的遗憾不免减少了许多。

出了山洞,我们来到黄琼在洞外的食用菌种植场,这些种植场,其实就是原来电台驻守部队的礼堂、会议室、训练房。九十年代,黄琼的父亲出资从当地政府购置了这些房屋,早几年他从广东回到家乡,就利用这些闲置的房屋搞起了食用菌种植。

黄琼的父亲,对这些建筑于六、七十年代红砖、青瓦、木屋顶的老房屋有一种恋旧的情结,早两年,黄琼见那个最大的蘑菇种植棚(也就是原来部队的礼堂)有些破旧了,为了提升种植场的形象,他将房子的外墙全部用涂料粉刷了一遍,并把原来的青瓦揭掉,盖了个蓝色的彩钢瓦屋顶,被他父亲知道了,挨了一顿狠狠的批评。从那以后,房屋需要修缮的时候,他都绝不再破坏原来房屋的整体效果,不改变房屋的原有结构。

“这些房子的建筑质量好啊!”黄琼告诉我,那年他把房子的青瓦卸下来,瓦下面铺有木板,那些木板当年都用桐油处理过,四十多年了,这些木板居然没有一块腐烂的,用手敲一敲,都是梆梆作响。

“我这个种植基地的大门都还是原来部队留下来的,我只是挂了两块牌子,那上面的铁架子也是原来的,这个金属架子只是表面有一点锈迹,我就做了几个铁字挂在上面。”我们走出种植场,回头就看到那张大门

这张大门,依然牢固的伫立在麦田的乡村公路旁,只是改变了一种方式。当年那支守护军事电台的部队,绝没有想到,几十年后,他们的营房成了一个食用菌合作社的示范基地。


黄琼又告诉我,原来那支部队的战士,去年秋天有四五十人坐了一辆大巴车来到了这个他们曾经驻扎过的营地,到这里来追忆当年的岁月,有几个还认得他爸爸呢。


说话间,黄琼已带我们来到了狮子山的南面,在那里见到了当年部队留下来的多间营房,有些营房已被当地村民改建作了其他用途,那些房屋的墙面,多用石头砌成,就连石头缝也被匠人用水泥砂浆勾勒出好看的线条,虽然历经了几十年风雨的侵蚀,一些屋顶有些破烂,但石头墙体依然屹立不倒。

黄琼开车送我们去麦田小学的路上,在他的指点下,前面远远的田野上,出现了一个直径约200米的圆形图案,而圆心是一间破损的方形小屋,这就是原来那个100米高的军事电台发射塔基座,在电台没有停办之前,这个直径200米的圆圈内,布满了金属网,那就是发射塔的网络地线……

在车子里,我用手机输入“麦田”两个字想搜索一点资料的时候,后面就跳出了“怪圈”这个词。“麦田怪圈”,是一种奇特的自然现象。而今天我们的麦田,因为几十年前的这个大型秘密军事电台,显得那样神秘,吸引着我们前去探寻。

来源:大美宁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