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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爸爸妈妈坐在你家宝贝的身边,看完这个视频,要摧毁一个孩子太容易了

这些天我和其它家长一样一直关注着“三色”幼儿园事件。

总体而言,为什么儿童性侵事件在世界各个角落都如此普遍,难以杜绝?

据美国统计,约1/4女孩年幼时遭遇过不同程度的性骚扰。国内没有大范围统计,但从身边的反馈信息看,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少。

除了因为很多时候是熟人作案,难以预防,还有很大的原因在于,性侵幼童太难定罪,给了太多人可乘之机。

我国的法律始终没有相应的刑罚标准,主要的原因就是儿童说不清,所说的话前后不一致、有错漏信息,还会添加一些不确实的信息。

受害儿童也经常难以忍受律师刁难,情绪崩溃。于是儿童的陈述经常不予采信,给了恶人理直气壮呈堂反驳的机会。

仅从法律严谨性的角度,这样的理由也说得通,但对峙双方强弱的明显差别,使得这种审判本身就不公平。

不公正的审判,无法得到公正的结果。

我们在心情沉重且愤怒的同时,也非常清楚,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还有更大量的侵犯事件尚未被曝光,还有更多的儿童是曾经被侵犯过或者正在受到侵犯的。


先来看看我的亲身经历:

1993年,我10岁,小学五年级,向往常一样独自步行上下学。有一天放学路上,一个五十几岁的和蔼老伯一边走一边笑着跟我搭话:“小姑娘,放学回家啦?”

看到对方这么友善,我也礼貌地笑着回应:“嗯。”

老伯继续友善地问:“你是 xx 小学的学生啊?xx 小学的学生都顶呱呱咧。”

我回以礼貌微笑,心里还有一丝高兴,毕竟是被夸奖了。

老伯说:“小姑娘,我看你脸色苍白呢,怕是有点贫血吧?我是中医,我给你把把脉来。”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老伯已经拉起了我的手,用手指压着我的手腕脉搏,一边走,一边“把脉”。我当时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并没有拒绝,理由是,对方这么和善,还主动给我把脉,我不应该不礼貌。

就这样老伯拉着我的手走了一阵,说:“嗯,果然是贫血。小姑娘,你几岁了?”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10岁。”

老伯又说:“10岁啊,长的这么高,贫血可不行,来,我帮你检查看看你的发育情况。”

说着,这个老伯就直接上手隔着衣服揉捏我的胸部。

当时大概是下午五点多,天还大亮着,大马路上车来人往。他就这样肆无忌惮、明目张胆地边走边用手摸我的胸。

我当时完全没有反抗,因为我就是一脑门地相信,他是在帮我检查发育情况。而且,对方的神态和言行是那么的自然,显得那么光明磊落,让我根本没有机会去想其它的可能性。

老伯见我没有反抗,接着说:“小姑娘,我看你发育的真是不错,要不你让我伸到你衣服里面再检查下?”

我感觉有些奇怪,惊讶地看着他,摇摇头。但我仅仅是感觉奇怪,仍然丝毫没有戒备。

老伯见我不同意,换了个方向再试探:“不摸啊?那好,那你让我看看?把衣服领口拉开来让我看看。”

我又摇摇头,但是我的脸上居然还是微笑着的!对,我就是微笑着摇摇头的!而我自己心里拒绝的理由,居然是,这是在大街上,给人拉开衣服看,不太好。

也就是说,如果当时我和这个老伯是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他这么要求,我可能就答应了!而且如果他再进一步要求,我有可能还会答应!现在想想真是后怕,但当时,我对自己的危险境地浑然不知。

这个老伯跟着我同行了一程,直到恰巧碰到他的邻居拉着他说话,才跟我道别。而我,也是礼貌地回应他说,再见。

在之后的几天里,我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件事,总觉着有哪里不对劲,但也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对劲。于是几天后我轻描淡写地,试探性地跟我妈说:“妈,那天放学路上有个老伯给我把脉,说我有点贫血。”一边说着,一边偷瞄我妈的反应。

我妈当时皱着眉,甩给我一句:“你怎么能随便让人给你把脉呢?!”一听我妈妈责问的语气,我就再也不吱声了。而我妈也没有再追问任何其它信息。我当时感觉到我可能做错事了,便从此闭口不谈。

几周后,同班的几个女生课间聊天,其中一个女生说,我们小学附近有个“色魔老头”,老是跟女学生笑眯眯的套近乎,动手动脚的占便宜,让大家遇到了要赶紧跑。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是被“色魔老头”占便宜了。

我仍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只是独自懊恼,觉得恶心。

一是觉得自己简直太蠢了,把坏蛋当好人,别人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平常读书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在这件事上居然这么蠢,我不能原谅我自己。

二是觉得自己被坏蛋摸了,说不出的恶心和嫌弃。后来这懊恼和恶心的情绪一直伴随了我近十年,直到我20岁了,才完全释怀。

再后来,我陆续听到身边的朋友们谈及年幼时的被侵犯经历,我才意识到原来被害群体可以这样普遍。而闷不做声、不知反抗的比例更是大得惊人。

相比很多被性侵的案例,我被侵犯的程度也许算不上什么,并没有生理上的实质伤害。由此不难想见,那些被猥亵、强奸的孩子,承受的压力和痛苦是多么巨大而绵长。

回想起我自己的亲身经历,我理解到在小孩不知反抗的背后,有更深刻的心理原因。


第一,  是因为说不清,怕被人怀疑。

很多细节因为当时太害怕,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说出来,必然遭到许多追根究底的盘问,一旦答不上来,就会被怀疑是不是撒谎。被怀疑撒谎,对小孩来说,是比灾祸更痛苦的二次灾祸。

第二,  是因为害怕去对峙。

遇到可怕的事情,一旦说出来,就是一种指控。随后就要面临与加害者当面对峙的可怕场面。

对于小孩子来说,只要想到对峙就有可能吓晕,为了避免它的发生宁可自己藏起来。加害者多半比小孩子更巧言令色,自我辩护,在对峙中,小孩子很可能一败涂地,这也是一种二次伤害。

第三,  是因为怕把事情闹大。

有很多时候,孩子是会担心父母一怒之下做出过激的事情。孩子无法估量父母盛怒会有什么后果。

如果恶人没能扳倒,却让父母因冲突而受难,孩子一辈子都会在心里说都是我的错。此外孩子还怕闹大了遇到打击报复。

第四,  是因为难以面对周遭言论。

遇到糟糕的事,尤其是羞耻的事,孩子最害怕周围满城风雨的议论。

啧啧啧,哎哟哟,瞧瞧,围观群众的声浪越剧烈,孩子心里的耻辱感越强。

被人可怜就好像伤口翻开在外面任人撒盐,那是痛苦中的痛苦。

第五,  是因为担心长期烙印抹不去。

一件事如果全天下都知道了,就好像是一个烙印刻在脸上,一辈子抹不下去。劫后余生的孩子,尤其是遭到性侵犯的孩子,最渴望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而非一辈子脸上刻着性侵烙印。

所有这些,都是孩子周围人可能想不到的。当父母或围观群众第一次听到性侵的事情,肯定是震惊、愤怒,想要采取行动。这个时候通常能想到的是:

1)追根究底;

2)引起关注;

3)直接寻仇;

4)法律惩治。

可是却往往想不到,这几条路需要非常小心处理,若处理不好,有可能让孩子面临窘境,甚至遭到二次内心创伤。

我们固然需要呼吁法律的改革,需要呼吁更多人加入对儿童的法律援助,需要增加摄像设备以便随时获取证据,但总体而言,我们得有心理准备,希望靠法律惩治所有恶人,任重道远。

家长们愤慨、谴责之外,围绕在每个人心头的却是强烈的不安和恐慌:我的孩子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受害人?

作为父母,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是,孩子所处的外部环境越来越不安全了,你努力赚钱,把孩子送进高价幼儿园都可能变成一个草率的决定和危险的行为。

觉得很焦虑?很无奈?眼下,恐怕很多事情你真的无能为力,仅剩下最后一道安全防线——教会孩子保护自己,这或许对每个家庭来说,才是当下关乎切身的重要事情。

在很多中国家长的观念里,和孩子谈性,依然是一个难以启齿的话题。在这一点上,其他国家做得好很多。美国有一个叫“How To Tell Your Child”的教育机构,做了一个儿童防性侵的视频。

现在,我们给这个视频加上了中文配音,希望更多的中国学龄前孩子能看懂、听懂,并理解这个视频里所讲的内容。

今晚,也请爸爸妈妈们坐在你家宝贝的身边,陪着宝贝一起看完这个视频,告诉宝贝们这些他们必须要知道的事情。

作者:晴妈

来源:十点读书